2020-09-04

Witchy Woman 女巫

致命的誘惑



「Witchy」查字典就可以看到這些解釋,而且,看來都不是甚麼好聽的字眼:
女巫、巫婆、怪異的、狐狸精、媚惑迷住、迷人的女人、施巫術魔法、醜惡的老嫗
《Witchy Woman》直接解釋就是「女巫」在這首歌裡,應該是以下這樣的形象
Raven hair and ruby lips, She held me spellbound in the night ( 黑髮紅唇,還挺迷人 )



1972 年《Witchy Woman》這首歌的創作靈感,Eagles 鼓手 Don Henley 的「官方說法」
當時他們組團不久,缺乏作品。吉他手 Bernie Leadon 加入樂團前就曾經彈過一段節奏
有一天,他去 Don Henley 家裡,彈奏一段怪怪的小調吉他即興演奏,給他聽聽看。

Don Henley 乍聽像是好萊塢電影裡的印第安音樂,劇情裡當貨車或火車經過,印第安人
騎在山脊上衝下來打劫,電影中就會演奏這種音樂。節奏令人難以忘懷,而且很有趣味
因此,兩人就排練了一下,錄成一個簡單的版本在錄音帶上,準備開始寫歌詞。


Zelda Fitzgerald

Don Henley 說,寫歌詞那段期間,他正好得了流感,還發了高燒,整個人「昏昏沉沉」
那時他正在閱讀 19 世紀初名女人 Zelda 的傳記,她是美國小說家《大亨小傳》作者
Scott Fitzgerald 的妻子,夫婦二人都是上流社會的社交名流,Zelda 被她的丈夫戲稱為
「美國第一輕佻女子」後來,他們的婚姻因飲酒放蕩、不忠和互相指責而岌岌可危
最後 Zelda 被診斷罹患躁鬱症後,強制將她關在診所裡,並在一場醫院的火災中去世。


苦艾酒 ( Absinthe )

Zelda 還有酗酒習慣,她特別喜愛《老人與海》作家海明威也常喝的苦艾酒 ( Absinthe )
一種酒精濃度高達 65 - 84% 的烈酒,苦艾酒本來是透明無色,但人們自古就喜歡給它
注入植物的天然綠色,稱為綠妖精、綠仙子。並且經常用「一支銀湯匙」調配糖及冰水
來飲用。苦艾酒中含有的微量化合物側柏酮( thujone )因此,苦艾酒也經常被形容成
一個危險的容易上癮的精神藥物,它使人產生幻覺,在古老巫術中,它是一種夢幻草藥
酷愛苦艾酒,經常喝到茫的 Zelda 就是這首歌曲裡「女巫」的主要參考對象。


「Whisky a Go Go」and「the Troubadour」

Don Henley 提到他也參考了當時常去的夜店,在 West Hollywood 的「Whisky a Go Go」
及「the Troubadour」那裡常見到飲酒玩樂的年輕女孩,及一些熟識神秘學的女孩,她們
喜歡看手相、讀心術,他綜合出一種沒有定型的女子形象,成為了這首歌裡的「女巫」

換句話說 Don Henley and Bernie Leadon 並不是要把這首歌的主題,描述為一個惡魔般的
一個真正的女巫,而是一個極具魅力的性感美女,但是,她是個「危險的誘惑者」


Linda Ronstadt and Eagles

當時 Eagles 合唱團,經常在他們的前老闆,知名女歌手 Linda Ronstadt 的家進行彩排
有一天她回去並聽到了,他們正在設計《Witchy Woman》和聲的想法。那時她意識到他們
的這首歌將會取得成功。果然,在 1972 年發行,作為 Eagles 的第二張單曲推出之後
獲得許多聽眾的喜愛,並且成功地打入美國 Billboard Hot 100 的第 9 名。對剛組團不久
的 Eagles 緊跟著繼《Take a Easy》之後,無疑是一種莫大的鼓勵,Don Henley 說這首歌
「對我來說,是一首很重要的歌,因為它標誌著我職業歌曲創作生涯的開始」

Witchy Woman 女巫 - Eagles



Raven hair and ruby lips
烏鴉般黑亮的頭髮,紅寶石似的嘴唇
sparks fly from her finger tips
火花從她的指尖迸飛
Echoed voices in the night
迴聲在深夜響起
she's a restless spirit on an endless flight
無止盡的飛行中,她是一個躁動不安的幽靈
Wooo hooo~ Witchy woman
嗚呼~ 女巫
See how high she flies
看,她飛得多麼高啊!
Wooo hooo~ Witchy woman
嗚呼~ 女巫
She got the moon in her eye
朦朧的月亮,盡在她的眼中

She held me spellbound in the night
在夜晚,我完全被她著迷
Dancing shadows and firelight
舞影和火光
Crazy laughter in another room
在另一個房間裡,發出瘋狂的笑聲
And she drove herself to madness with a silver spoon
一支銀湯匙就足以把她自己搞瘋了
Wooo hooo~ Witchy woman
嗚呼~ 女巫
See how high she flies
看,她飛得多麼嗨啊!
Wooo hooo~ Witchy woman
嗚呼~ 女巫
She got the moon in her eye
朦朧的月亮,盡在她的眼中

Ah ah ah ah Ha ah ah ah ah…
啊~ 啊啊啊~ 哈啊啊…..

Well I know you want a lover
我知道你想要一個情人
let me tell your brother
兄弟,我告訴你
she's been sleeping in the Devil's bed
她是個一直睡在魔鬼床上的女人
And there's some rumors going round
而且有傳言四處流傳
someone's underground
有人曾經被她搞死了
she can rock you in the nighttime
她可以在晚上爆發你的小宇宙
'til your skin turns red
搞得你興奮不已,全身通紅
Wooo hooo~ Witchy woman
嗚呼~ 女巫
See how high she flies
看,她飛得多麼嗨啊!
Wooo hooo~ Witchy woman
嗚呼~ 女巫
She got the moon in her eye
朦朧的月亮,盡在她的眼中



Bernie Leadon and Don Henley

《Witchy Woman》與其說是爭議性很大,不如說是「話題性很高」的一首歌曲。
儘管 Eagles 合唱團與 Don Henley 對當初創作的初衷,早已提出「官方說法」的解釋
可惜,說破了嘴還是有許多人不相信,都認為這首歌裡,有太多的「毒品與性」的暗示。

他們認為:甚麼 Zelda 的自傳故事、「一支銀湯匙」調配苦艾酒、研究神秘學的女孩們
統統都是狗屁藉口,甚至 Don Henley 得了流感「昏昏沉沉」的,是不是大麻吸太多了!
當時的一些音樂人,經常藉著毒品藥物,來刺激創作的靈感,例如:他們的好朋友們
滾石合唱團 ( Rolling Stone ) 那批人,不就是那個德性,甚至還吸毒濫交成癮。



市面上言之鑿鑿的猜測與說法,還真不是普通的多,但也分析得挺有趣的,例如:
第一段的第一句 Raven hair 就直接點明是在暗示海洛因 ( Heroin 就是黑色的 )
Sparks fly from her finger tips( 用手點燃打火機,用勺子煮海洛因 )
Echoed voices in the night( 注射海洛因之後的生理反應,耳膜嗡嗡作響,聽覺有迴聲 )
She got the moon in her eye( 也是吸毒後的生理反應,視覺朦朧,看燈光有月暈感 )
She's a restless spirit on an endless flight( 海洛因成癮永遠不會結束 )
所以呢?See how high she flies!



第二段歌詞,就是完整的吸毒過程與反應,那「一支銀湯匙 silver spoon」就是鐵證!
Crazy laughter, Dancing shadows and firelight( 已經進入茫茫然與飄飄然的境界 )
所以呢?She drove herself to madness with a silver spoon and See how high she flies!

第三段 sleeping in the Devil's bed. she can rock you in the nighttime 'til your skin turns red
那就是吸毒後的亂性濫交,所以呢?See how high she flies!



美國早在 60、70 年代,這種嬉皮 ( Hippy ) 帶領的「性開放」及「使用毒品藥物」
的風氣很盛行,這是當年變革浪潮中的一部分。當然,也有許多人為此付出了長期
的慘痛代價。在那個瘋狂年代,從垮掉的一代中演化出嬉皮,同時也從藍調音樂中
演化出不朽的搖滾樂。你可以再想想看,這些 Eagles 合唱團的成員,當年也不過是
二十啷噹歲的小夥子,在那樣的社會大氛圍下,寫出這樣的歌,其實我並不意外。


Eagles 1972

我相信每首歌的含義,取決於個人的生活經驗,寫歌的人與聽歌的人皆然。
當然,對於這首歌 Don Henley 沒有傻到要去承認「是啊,說的就是毒品與性!」
畢竟,這些也都不是這首歌的主題,而且說破了,這首歌就乏味了。

《Witchy Woman》刻畫出一個美麗性感的女人,所散發出的來的誘惑力,就像
毒品般讓人無法自拔。Bernie Leadon 的電吉他前奏,引領 Don Henley 的架子鼓
把神秘的印地安節奏,透過編曲安排,結構出不同於他們經常表現的鄉村搖滾
發展出另一種令人驚艷的迷幻樂風。真的是回味再三,這就是我喜愛的 Eagles.

聽歌,開心就好!有時候,沒有故事的歌,在娛樂效果上就挺無趣的
至於那些爭議性的討論,對我而言,算是這首歌的 Added Va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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